“当然不能！”关程简单明了地回了一句。

尤队长顿时觉得自个儿跟猴儿一样儿，被关程耍了！刚才让去问黄顺，这一句话兜回来又说不能。耍猴儿呢这是！

“小关啊，这件事可不能儿戏。”蔡易澜也觉得关程这样的说法不妥当，于是出言提醒到。

关程赶紧点点头说道，“黄顺是这件事儿的当事人，也是一切疑点的中心。只要黄顺能够恢复理智，我相信这件事的也就能真相大白了。”

“关先生，你跟这儿说书？哈梅拉病毒能治？”尤队长说着，心里的火就起来了，刚才就觉得关程在戏耍自个儿，这会儿还听着他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了一个丧失理智的人身上，还说能治，更是觉得智商被侮辱了。

“哈梅拉病毒压根儿就治不了！萧妍珠一直都在撒谎，我刚才的问题你们谁能解释清楚？！姓关的，甭在这儿拖延时间了，你就解释解释，为啥吕正松会进屋！”尤队长对关程问道，他不想这被关程牵着鼻子走了，万一关程说治疗哈梅拉需要一个月，难道他就等一个月，要是说三年呢？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尤队长会忽然爆发了，细想一下尤队长的话，那还真是有理！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嘛！为啥关程非要让一个丧失理智的人来回答，这样藏着掖着反倒是显得关程说不清楚了。

所有的人都盯着关程，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知道哈梅拉病毒治不好，要治得好早就给黄顺治了。蔡嫣清楚这点，研究哈梅拉多年的萧妍珠也清楚这点。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把担忧的目光投在了关程的身上，而蔡嫣更加担心关程会让蔡易澜失望，这样想要嫁给关程的希望不就彻底落空了。

最重要的是蔡易澜，恰恰他也是这样的想法，他正想开口的时候，没想到关程抢先说话了。

“给我二十分钟时间，我让黄顺站在这里回答大家心里的疑问。究竟这件事是咋回事儿。”关程对在场的人说道，把请求的目光投向了蔡易澜，他现在可以编造一个很完美的谎言，但是他可以编造，尤队长也可以不信。没有证人证物，两人跟这儿扯皮，谁也赢不了。

所以，关程要彻底打尤队长的脸，他要一个跟黄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串供！

“尤队长，你的意思呢？”蔡易澜话到嘴边儿，却变成了这句问话问向了尤队长，其实心里还是偏袒关程的。

尤队长一听这话就知道蔡易澜是支撑关程的想法，他没法儿说不，不过他也不认为关程能够治好黄顺，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二十分钟之后，还是玉华市公安局，还是这件事儿，不过多了一个人——黄顺！

当黄顺刚出现的时候，尤队长已经差点儿都想拔枪了，因为他觉得下一秒黄顺就要朝着他扑过来，跟丧尸一样儿地咬他一口。但是，知道黄顺站在屋子中间，都表现得跟正常人似的，所有的人都才放心下来。

黄顺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关程，他记得刚刚恢复的理智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的这个男人的脸，以及身上奇怪的感觉还有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陈述事件全部经过。以及，最后是你留着一丝理智把吕正松拉进去，与我跟萧教授无关。我能治好你，也能让你再变回去。

变回去……黄顺想着之前人不人鬼不鬼，跟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儿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哆嗦，绝对不想再变回去了，一定要做一个正常的人！

“姓名！年龄！职业！”尤队长对黄顺问道，他要通过这些问题判断黄顺究竟有没有恢复正常。

“黄顺，三十八岁，帝国大学生物学院教授。”黄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逻辑清楚语气平稳，这就是一正常人儿啊！

尤队长没想到关程还真做到了，那就没辙了，只得继续问道，“黄教授，能不能告诉我，十二号那天究竟发生了些啥？”

黄顺深思了半天儿，眼神里出现了很多复杂的神色，然后才点点头说道，“十二号那天……准确地说应该是十一号，吕正松约我到他家里长谈了一次。他说，要我第二天搞点事儿出来，然后把萧妍珠给吸引到实验室里来。他说他记恨萧妍珠，所以想报复她。他承诺我，事成之后帮我调离帝国大学，去科学院就职。”

黄顺说着瞅着一眼儿萧妍珠，然后继续说道，“第二天我到了实验室，本来想弄点小事儿出来，然后让萧妍珠来处理，就算是达到吕正松的目的了。结果没想到我到了实验室，却发现……已经有人破坏了实验室的冷却系统，哈梅拉病毒被解冻了，关于哈梅拉病毒的全部研究资料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