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191章 局中之局(1 / 2)

 宗守远远地看着那员将把两个人杀了,还把脑袋扔到城下,不由得大喜,挥动手中的令旗,大喝一声:“进城!”

他手下的那些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兵将们一见令旗闪动,都呐喊着顺着吊桥冲进城内。

这些军马刚冲进城,只见大街上空无一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守军。他们怪叫着往里冲,正冲天一个街口,突然听到一阵军鼓响,紧接着街道两边的房舍和楼宇内突然门窗大开,出现了无数个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搭弓放箭向冲到街道上的这些宗守部下的兵将射去。

一时间,箭如雨下,好多兵将被那些箭射的好像刺猥一般当场毙命,另外有些马匹也中箭了,带着伤负痛、咆哮着四处乱窜,因为马太多,兵太多,全部拥挤在狭窄的街道上,一时间,被射死的,被马踩死的,被惊慌的人踩死的不计其数。

宗军的阵形大乱,几名将领骑着马吆喝着部下向前冲,想冲过箭矢如雨的危险之地,可是这些军马刚冲出去不远,前面的一些军马突然陷进了巨大的陷马坑,原来,前面的街道上早被城内的军兵挖好了几个巨大的陷马坑,军马冲上前,都掉进陷马坑里。

陷马坑内密布着倒竖着的竹刀,人陷落到下面立即被无数柄尖锐的竹刀刺得遍体鳞伤。

后面的军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想停下来看看,因为街道过于狭窄,后面的军马已经冲了上来根本停不下来,把前面这些刚刚停下来的军马又撞进陷马坑内,一时间,人撞人,人压人,无数军马、士兵掉进陷马坑,不一会儿,四个大陷马坑里已经陷满了尸体。

这些军兵正不知该进还是退,乱作一团之际,一声炮响,从对面杀出一支铁甲军。

这些铁甲军全部身穿重甲,手拿狼牙棒,胯下的马也个个都披着重甲,宗军这边的弓箭手想射止他们根本没有效果,箭射到这些铁甲军的身上,马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这支铁甲军如天兵天将一般冲进混乱的宗军当中横冲直撞,把这些宗军杀得哭天喊地,不一会儿就满地是尸体,血流成河。

一名总兵官见大势已去,挥着手中的令旗,命令剩下的军兵撤退,当他们撤到护城河边的吊桥上,忽然,那个吊桥被四根钢索吊了起来,吊桥上的军马全部掉进护城河淹死了。

后面那些军兵见吊桥吊起,知道冲不出去,只能返身再往城里杀,可是因为没有将领指挥,而且他们后面的军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往前冲呢,两军又撞在一起,一时间自相冲撞踩踏,一下又死了无数军马。

剩下的这些军马见走也走不了,战也战不赢,纷纷扔下手中的刀枪,举手投降了。

这一战,正是关冲天设计的将计就计之战。

原来,宗毕早听说边南江等几名将领因为战功赫赫,却没得到升迁而心有怨言,所以就派人拿了大笔的银票找到这几名将领,希望他们从中取事。

这几名将领找到边南江来商量怎么办?

边南东也拿出宗毕写给自己的亲笔信,告诉这些将领自己也收到了宗毕的劝降信和大笔的钱,可是他并不想背信弃义,进行反叛。

因为边南江在军的威望相当高,所以,几名将领本来有些反心,一见他这么说也都不再有反意了。

边南江带着这几个将领找到关冲天,把事情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关冲天正想着如何智取宗守的二十万大军,一听这件事,大喜过望。

他带着这几个人来到刺史府,把事情跟耶达夫说了一下,并建议耶达夫将计就计,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耶达夫听完了关冲天的计划,大喜,不仅不怪罪这些将领,而且当即全部升了他们一层,并把宗毕给他们的钱也让他们拿了。

之后,边南江给宗毕派去信使,告诉宗毕自己同意反叛,并说了要马耶达夫父子拿下,打开北城门,再让宗守在城外的兵马冲进来。

其实被绑在城头被杀的那两个人并不是耶氏父子,而是边南江从大牢里找的两个已经被判秋后问斩的死囚。

宗氏兄弟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一下就中了关冲天的这个计策。

城外,瓦州城的城头一千名弓箭手向城下的宗军射箭,箭矢如雨,其中一箭正中宗守的肩膀,他身体一晃从马上掉了下来。

这时候,边南江带着一哨人马从城内杀了出来。

几个亲随立即冲上前把宗守救起,宗守见城内的兵马杀出来,而自己的这些军兵已经没有一点战心了,于是他无奈地命令道:“后退,后退三十里。”

就这样,在边南江的掩杀之下,宗军纷纷后退,一退退了近一百多里才扎住营盘。

宗守让部下去点数折损的人马,不一会儿那个部下葱葱回来向宗守报告说:此战他们总共损失了五万多人,丢失的马匹、军械、辎重无数。

宗守面色铁青,咬着牙恨恨地说:“咱们这次让边南江这个家伙给骗了,我一定要抓住他,把碎尸万段。来人呐,快去京城再调十万兵马,我要屠城,我要屠城!”

那么部下拱手道:“大都督三思。”

宗守没好气地说:“三思?三思什么?”

部下小声地说:“大都督,您想呀,大汗为什么要您率兵前来,就是想让大都督想让你利用此战扬名立万,这样那些不认可你当大都督掌控兵权的大臣们就无话可说了,而一旦你回去调兵,朝中的那些官员必然要在大汗面前说三道四,到那个时候,恐怕……”

听了部下说了这番话,宗守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个部下说得没错,此次他担当五军兵马司大都督,朝里有中有好多大臣并不服气,尤其是军中的一些战功赫赫的将领更是心怀不满,牢骚满腹。

他哥哥此次之所以让他掌兵,就像这个部下说的,是希望他在大臣当中扬名立万,在军中立威,如果这次战役可以大获全胜,那些大臣和武将也就无话可说了。

可是,如果现在自己真的回去调兵,那些言官们一定会弹劾他统兵不利,到至损兵折将,到时候,调兵如何且不说,治他的罪是一定的。

宗守看了这个部下一眼,用征询的语气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回去调兵,可是我们现在士气萎靡,而且辎重损失这么多,恐怕……”

部下摇了摇头,推心置腹地说:“大都督,此战我们虽说有些损失,但是并没有伤了元气,我们现在还有十五万人马,在人数上还是比他们多,优势还在我们这一边的。末将建议,我们重整旗鼓再去围城。”

宗守微微晃了晃头,“你也不要过于乐观我们现在的士气,经此大败,现在我们的士气大受损伤,如果再攻城……另外,城内的兵马正好相反,他们刚经历大胜,士气正旺,虽说他们比我们的兵马少,可是他的士气比我高,我们两军也算是旗鼓相当,既然旗鼓相当,而且他们城墙高厚,我们攻城并没有必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