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前兆别推开我好吗(1 / 2)

 江妄懵了。

挣扎着撑起上身曲腿坐起来,却又因为沈修然的不肯后退无法离开,只能一直后退到被抵住墙,直到退无可退。

正中某人下怀。

江妄闻到沈修然信息素的味道了。

它们顺着空气一寸一寸开始弥漫,江妄周围所的空气都裹进酒香,像是制造了无形的一层囚牢,他严密困在其中。

他的甜茶味也被勾出来了。

为他的吸引,更是因为对这样几乎越界的亲昵姿态感到兵荒马『乱』,手足无措。

“沈修然。”他小声喊他。

他猜测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六神无主,这不符合酷哥的人设,可是他控制不住。

“你做什么啊......”

沈修然在目不转睛看他,仗着自己处于背光的阴影下,眼底汹涌泛滥的情绪不加掩饰。

他是一只困兽,被面前少年完全困住的野兽。

他可以在身体上困住他,他圈外自己的势力范围,却在精神让被他完全掌控,一心只想追随他,为他的情绪大起大落,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好想把这个人据为己有。

可是不能,那样会吓着他,他只能慢慢来,慢慢来,在时机成熟之前,他要给所的情难自禁都安上一个正大光明的由头。

好借机靠近他,为自己的苟延残喘续命。

沈修然低垂着眼帘,江妄看不清他此时的眼神,却仍旧可以靠直觉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沉甸甸的情绪。

他不清楚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更不清楚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他只是莫名种感觉,感觉自己是一块喷香四溢的蛋糕,而沈修然就像是一直饥饿的狼狗。

狼狗好不容易找到了美味的食物,舍不得吃,更舍不得放走,只好用收了利爪的肉垫踩住,贪婪又克制地『舔』舐。

被美味勾出的饥饿感和占欲越来越旺盛,仿佛下一秒就会为克制不住,他整个吞进肚子。

不可思议的是江妄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随着沉默时间的推移,克制不住心跳加速,呼吸加速。

两种信息素在看不的空气中厮磨交缠。

“那个,快熄灯了好像。”他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赶快去洗澡,不然一会儿断了电,你就只能用凉水了。”

“江妄。”

沈修然在他话音落下时紧接着叫了他的名字。

江妄几不可查抖了一下,眼神闪烁,还想着继续强装淡定:“啊?什么,什么事?”

“腿上的伤好了吗?”

腿上的伤?什么腿上的伤。

江妄脑子被变异甜酒的信息素糊住了脑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前些时候刮到桌子的伤。

“好了啊,早就好了。”

“留疤了么?”

“不知道,没留意看过。”

“为什么不留意。”

“留不留都没什么吧?”江妄无所谓的态度:“大男人身上多个疤算什么,又不是小姑娘那么金贵。”

“不是只有小姑娘才金贵。”

“什么?”江妄觉得沈修然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又靠近了,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反应更慢。

“你是。”

“我看看。”

沈修然淡淡吐出这句,低头作势去掀他的裙摆。

这是什么流氓行为?!

江妄眼睛都瞪大了,立刻就像把腿缩回来并拢,却被沈修然先一步握住脚腕拉了过去。

他撑着一只手伏在他上方,完美阻止了他想并拢双腿的打算,力道不至于弄疼他,却也让他没有办法挣开。

掌心干燥的温度贴着脚踝的肌肤,一寸一寸往上攀爬,江妄甚至觉得皮肤底下的血『液』也在跟着往上倒流。

存在感强到他完全没办法忽视。

“没什么好看的。”

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到声音都不稳了,逃避意味极的解释让人难以信服:“我想起来了,没留疤,真的,刚刚洗完之后我还看了......”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直到完全消失。

徒劳地用手捂着裙摆遮掩没有任何实际效用,还是被沈修然掀开了。

在他身上本就短得出奇的裙子经此一掀更到了一个离谱的长度,沈修然像个游走在禁忌边缘的绅士,恰好他掀到能够『露』出疤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再往上一寸,哪怕半寸,都是......越界的地方了。

指尖从轻微凸起的一道皮肤上划过,江妄整个人抖了一下,呼吸『乱』得不样子。

“留疤了。”沈修然语气很淡,听不出来是不是不高兴。

“还好吧。”江妄喉咙发干,又咽了一口唾沫,掌心底下的床单被揪得皱成一团:“应该,应该挺小的,不影响什么。”

他看起来手足无措极了,挣扎的几道很小,几乎等于没,但是沈修然还是察觉到了。

睫『毛』几颤,他知道这对江妄来说太过了,该放开了。

但是他舍不得。

江妄膝盖内侧蹭着他的腰。

无论是一手便可轻易握住的脚踝,还是这道浅浅的伤疤,又或者是听在耳中凌『乱』的呼吸。

都舍不得。

他喜欢的人,连一个慌『乱』躲闪的眼神都在致命吸引他。

“如果刮到的是我,就不会了。”

他抬头看向江妄的眼睛:“我不会留疤,无论伤在哪儿,伤得再,流得血再多,我的不会留疤。”

不是江妄的错觉,他真的又靠近了。

那只手还扶着他的膝盖,鼻尖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江妄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看了他眼里流『露』的认真和克制的心疼。

心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受他静如湖水一般眼神的影响,心跳终于在逐渐平复,呼吸也跟着悄悄慢下来。

他似乎被他蛊『惑』了,看的都是他,听到的都是他,想到的都是他。

“你受过很多伤吗?”

“嗯。”沈修然轻轻点了下头,手从膝盖往上,悄然握住他的细瘦的腰:“很多,就像上次额头的伤,或者还要更重。”

上次的伤是江妄亲手上的『药』,在他眼里那已经很严重了,血都流了那么多,如果还要更严,他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

“怎么回事啊?”

他被三言两语带跑偏,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还在满心难受地心疼他。

心疼他才八岁,怎么就受过那么多伤?

这不合,不公平。

“小时候的伤是被孤儿院的那些人打的,大些了去了那个家,就轮到我爸的妻子了。”

他平静得仿佛在叙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故事:“她不喜欢我,为他儿子变植物人的事精神些失了常,偶尔正常偶尔发疯,谁说不准,谁拦不住。”

“精神问题就能这么直气壮的随便打人?”江妄听着就好难受:“那你就那么听话给她打?”

“嗯。”

“???为什么不躲?”

“不能躲。”沈修然说:“躲开了,她会疯得更厉害,对身体不好。”

“他打你你还关心她身体?”

“我不关心,她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那你还不躲?你爸呢,他都不管管么?”

“刚才的话,就是我爸对我说的。”

“......”

江妄震惊到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畸形的父母,什么畸形的家庭?

他都想把沈修然带回自己家了。

就算他的家人都不爱说话,不常回家,但从来不会打人,更不会纵容别人打人。

沈修然这么优秀,继母就算了,不是自己的儿子不亲,可是他爸爸怎么舍得?

“江妄,我的家跟你们不一样,它不是我的家,为在那个家里,我始终都是一个人。”

“不管是在孤儿院还是任何地方,我都是一个人。”

他望进江妄的眼睛,声音里藏着无尽孤寂,江妄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又酸又麻。

“你说我应该多说话,可是我一直都没可以说话的人,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人是天生的独居动物,如果可以,我希望人喜欢,我喜欢有人爱。”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深到不底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装着一个江妄。

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可能是易感期又到了吧。”

“江妄,你可以先不要推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