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老祖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有能力杀死那些杀手，但因为那时的我们心智尚幼，不想手染鲜血，沾染满身业力。”

“于是便想避开这次刺杀，毕竟这也源于我们，因为我们之前曾数次妨碍血衣楼的刺杀任务，他们想除掉我们也是在所难免。”

“但当天河他接触到血的那一刻，他就变了，他选择不在逃避，而是独自背负上一切，并双手沾满鲜血的活下去。”

“我知道的，我太清楚了，在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他，但我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之后过了不久，天河他有恢复了常态，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但这也是地狱道可怕的地方。”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受到它的影响，起初我也没有在意，毕竟只是沾染了鲜血才会进入地狱道。”

“但这之后我们又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几次天河竟然主动染上鲜血进入地狱道，他似乎有些过于依赖这种感觉了。”

“他告诉我，只要有血，他就感觉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没错，在那之后他就彻底的依赖上了这种感觉，并且之后每次地狱道效果结束，他却还是会保留一段地狱道之时的感觉。”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久，直到他再也不用鲜血便能直接进入地狱道之时，不，不是不用鲜血，而是他已经完全与地狱道合而为一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一切都晚了，他自此之后便堕入魔道，又不知凭借着什么，寻找到了传说中的太古凶器，太上浮屠，成为了一方魔头。”

“我知道错不在他，都是地狱道的错，但现在他已经完全走入了极端，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一直我行我素，独来独往。”

“直到有一次，正道之人再也看不下去，他在中州之地作恶多端，有正道修士决定讨伐于他，那一次我们几乎差点就杀了他，但就因为我当时一时心软，这才放跑了他。”

“自此之后，冥河确实收敛了，我以为他已经悔过了，但我又错了，他在这之后便开始组织势力，建造门派，自封为冥河道人，大规模的传播血道功法！”

“而当我们再去讨伐他之时，由他所成立的宗门，血海宗已经有了相当庞大的规模，当时的他更是一力独占一群合体修士，而始终不落下！”

“最终还是我等略输一筹，大败而归。”

“而他，也在这之后在中州站稳了脚跟，直到现在，我叫道友前来，其实也是存在着一点私心。”

陈玄青听到这也就明白了，“阁主的意思是说，想让我帮你寻找到九界石，这样不仅能帮我去除掉地狱道，免去堕入魔道的风险，还能救你的故人，让其重回正道。”

“是嘛？”

天机老祖闻言露出一个苦笑，“道友果然聪慧，此等事还不等老夫说便已经看透。”

“虽然这样做有利用道友的意思，但老夫因为天道誓言，而不能离开天山半步，其他人我信不过，但道友乃是圣人，有平定水灾只能，所以这件事，也必然只有道友你能做到。”

陈玄青双目一闪，“说说吧，该到哪里去寻找九界石？”

天机老祖闻言轻笑了两声，随即缓缓伸出一指，指向了顶上天穹，“天之上，混沌之中，九界石，也名为混沌神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