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可能是刘钊穿上张大兵的鞋子,翻过水泥墙的假设便成立了,是吗?’
“我们做了调查,留在院子中的邪淫乃是一双皮鞋,而张大兵只有一双这样的皮鞋,因为是厨师,所以在厨房的时间多,所以多都穿运动休闲鞋,在犯罪时间内张大兵穿着那双鞋子外出,因此,在同一时间内刘钊不可能穿张大兵的皮鞋。”
“那么说,真罪犯偷张大兵的鞋子做假鞋印的说法不成立了吗?”
王庆教授的眼睛里浮现出异样的微笑,好一会儿仰望天花板,口中喷着烟雾,却突然
讲起别的事情。
“张燕儿被刺时破碎的玻璃碎片,你收集了没有?”
“全部收集来了,我让队里的人一点不剩地找了回来,包在报纸里,放在垃圾箱旁,
然后取下玻璃窗上的残留碎片放在一起复原,这倒是一桩怪事,破碎的玻璃有三块,但
碎片拼合后,除三块完全复原外,还有多余,我问叶朝阳是不是把以前掉在院子里的玻
璃混在一起了,他说根本没有此事,院子每天打扫。”
“多余的玻璃是什么形状?”
“碎片很碎,拼合后是不规则细长三角形。”
“玻璃的品质呢?”
“肉眼看来,似乎与玻璃窗是同一种玻璃。”
王庆教授这时又是一阵沉默,不停地抽烟,缓缓吐出的烟雾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幅烟幕,
然后冉冉上升,渐渐消散。
王庆教授与李跃的谈话仍在继续。
“叶朝阳的伤口与张燕儿前一次受伤的伤口相似,是吗?”
“是的,都像是锐利的双刃短刀所刺。”
“那短刀现在还没有发现?”
“没有找到,不知被张大兵藏到什么地方了,我们在他的房里搜查数遍,仍没查出。”
“你查过杀人的厨房了吧?”
“搜查过了,但厨房里没有留下凶器。”
“那个厨房的家具怎样摆设的,请逐个说说看!”
“一张大桌子和一把皮椅,两把扶手椅,一个上面摆着厨房用具的角橱,在靠窗边有个台架,上面放着一个大玻璃金鱼缸,叶朝阳喜欢金鱼,客房、卧室和厨房里,一直都摆着玻璃金鱼缸。”
“鱼缸是什么形状?”
“边长约四五十公分的长方体,敞口无盖,是那种常见的金鱼缸。”
“金鱼缸里面你仔细看了吗?”
“没有,透明的玻璃金鱼缸,不是藏凶器的地方。”
这时,王庆教授抬起右手,手指像梳子似地翻弄起浓密的头发。
李跃非常清楚王庆教授,这奇特的习惯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他吃了一惊,双眼注视着王庆教授。
这样的动作,说明他发现了什么异常线索,正在进行“逻辑推理”。
“那个金鱼缸会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到一种奇妙的可能性……但并不是毫无根据。”
王庆教授向前探出身子,像是要说秘密情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