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接过沈千云递过来的东西，顾筱筱随手放到了一边。

看着沈千云，顾筱筱想了想，说：“我们好久都没有聊天了。”

“嗯。”沈千云点点头，拉过顾筱筱的手，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叹了口气。

“姥姥，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坏人？”顾筱筱犹豫了一下，看着沈千云的双眼，问：“你从小就教我不要做坏事，可是我现在有些想不明白，究竟什么才是好，什么才是坏。”

沈千云知道她心中的委屈，豪门少乃乃，不是那么好当的，这点她早就知道。

“被人欺负了要怎么办？被人一步步进绝路，我又该怎么办？”

顾筱筱一字一句的问她。

“你没教过我这些，学校也好老师也好，都没教过我。”

以前的顾筱筱，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一群人。她只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是鲁迅说过的。

他说，“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现实还是往往令我吃惊不已。”

顾筱筱现在就是这种想法，有些人坏的，让她无法想象。

“想做什么就去做。”拍了拍顾筱筱的手背，沈千云低声幽幽说道：“但是不要忘了度。不然，你就和那些伤害你的人没什么区别了，明白吗？”

顾筱筱是沈千云一手带大的，所以她心里想什么，沈千云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