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她的感觉几乎是对的,曹召兰那个娘们奉“行先下手为强”和“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让人变鬼”的信条,早就在关键环节打好点了。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有的人后来态度不怎么好,他们虽然并不都是见风使舵和看人下菜的人,但是委实也面临着一定的压力。曹召兰的亲母舅王建林就是栏山区某单位分管这块工作的副职,她的亲哥哥曹召贵就是临近西祠所的负责人,这也是她敢找人一起糟蹋桂芹的底气所在。如此这般,这个性质十分恶劣的案子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暂时压了下来。

刘获虽然是个十足的绣花枕头,但他并不是个缺心眼子缺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瓜,他在知道了母老虎曹召兰的所作所为之后,竟然破天荒地在母老虎面前发飙了。

“你这个混账娘们,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他大声地斥责她道,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也让她心里猛然一惊,“你说你找人狠狠地打她一顿,或者亲自出面使劲骂她一顿,这都行,完全没问题,但是你怎么能找人给她下药,把她给那样了呢?你自己也仔细地想一想,这是闹着玩的事吗?一旦人家拼了命把事闹大,归根结底咱还是要吃大亏的,我给你说啊,这可是大罪,说不定还会判死刑,这可不是花几个钱找找人就能轻轻松松解决的。你觉得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保住你啊?就凭你舅舅和你哥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能保证把事给揽下来吗?我看你这回真是要作死啊你。”

他这回没像往常一样说“咱舅舅咱哥哥”,倒是借势牛气了一把,很稀罕地做了一回男子汉,说起来也真不容易。曹召兰耷拉着被口水泡烂发白的大嘴叉子没搭腔他,一脸的横肉全然没地方堆放,便随随便便、歪歪斜斜、毫不拘束地摊在面骨上,犹如排酸过度的过期肥猪肉。自打结婚之后她这是第一次放弃了她一贯的骄横和野蛮,极不情愿地未对刘获的指责做出什么反击和回应。若是放在平时,就是他大点声给她说话,她也定会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不是人,进而使他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的。

“最最愚蠢的是,”他蹬鼻子上脸,接着大声地训斥她道,全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处境马上就会变坏,“你居然还敢拍她的照片,你说你拍就拍吧,你居然还敢给人家寄学校去!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啊?人家正愁找不到证据呢,你可倒好,巴巴地给人家把证据送上门去。你以为她一个穷学生一没钱二没权,又怕丢人现眼的,考虑到名声所以就不敢豁出去,是吧?你真是有点异想天开和自以为是啊。你等着就是,我看这事早晚会毁在那些照片手里。”

“你xxx在老娘跟前咋咋呼呼地乱放什么臭屁,搞什么马后炮!”母老虎给骂急眼了,忍了半天的匪性还是爆发了,她大声地还击道,比他方才的气势可要强多了,“要不是你这一段时间整天和她这个下贱的货色搅合不清,老娘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收拾她?我xxx吃饱撑的吗?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还嫌搞得不够狠不够厉害呢。小熊样,你看着心疼了,是吧?”

“我还真是没有看错,”她凶神恶煞地又倒打一耙道,“你个狗东西打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你也不要在这里巴巴地褒贬老娘,老娘我也不是吃素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就是一口咬定,是她个小贱人主动要求的,我看她能怎么着我。反正这个下贱货当时是昏迷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照片只能证明有那个事,这不假,但是根本就不能证明她是被动的。我还想说是她自己下流得要命,非要找几个男人,她才觉得过瘾呢。xx,老娘不干则已,干就要干到底,从小到大我怕过谁啊?你个龟儿子胆小怕事,你趁早、赶快、立马给我滚一边去,反正这里面也和你牵扯不大,你少在这里给我净充人熊。”

他听了母老虎放出来的狠话,先是愣了一会,仔细想想又觉得她的话虽然既不讲天理良心也不怕打雷劈死,但是其中竟然也有几分歪巴道理,他并不怎么好当场驳倒。另外,从证据的角度来讲桂芹那个小妮子确实也不占什么优势,她现在只能干吃哑巴亏。他也知道,当时那帮无法无天的家伙收拾完她之后,已经有意识地把她的下身洗了好几遍,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至于那些照片,外人确实也很难判断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甚至是主动的,这年月风流成性、不懂自爱的年轻女人多得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