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想起五条悟对自己的教导。

虎杖的攻击和一般人不同，在虎杖打出攻击后，咒力会延时爆发。这是由于虎杖的身体素质过人，但是对于咒力的掌控却很弱。这样的反差，反而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优点。简单来说就是可以一次攻击有两次击中。

说着，虎杖挥出一拳击中了咒灵。咒灵被打得身体蜷缩，但物理伤害对咒灵无法造成实质性的影响，而随后而至的咒力却不是好受的。

咒灵噗的吐出一口血，虎杖的拳头就像把手榴弹塞进了咒灵的身体。‘轰！’咒灵的胸口破出一个碗大的洞。

——这就是虎杖的‘径庭拳’——

“等等。”七海和虎杖正要给两只咒灵解脱。

“怎么了郭晓老师。”虎杖回过头看见已经放下书的郭晓。

“咒灵还会带手表的吗？”郭晓掏出手机一拍，这两只咒灵竟然可以拍下来。

七海一惊，他看到和自己对战的咒灵残缺的四肢上赫然带着一只手表。

“这么说，他们是……”虎杖的手微微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哦不，是不愿意相信。

“没错，是人类。有人强制的转变了他们的样貌，通过破坏他们的脑干让他们陷入思维混乱和能够使用咒力。”郭晓一眼就看出原理。

“那我岂不是……”虎杖捏紧拳头。

“无妨，这样的改变他们活不了多久，就和电影院里死的那几个人一样。你让他们解脱了。”郭晓蹲下身用雨伞翻看着咒灵的尸体。

“出于自然这个造物主之手的一切都是善的，到了生命之手才变成了恶。”郭晓缓缓念出一句话。

没有找到真凶，三人的调查只能告一段落。

郭晓告别了虎杖和七海，他想自己走走。郭晓走在街上，来往的人都在急匆匆的赶往回家的路上。

郭晓将自己的意识展开，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使用自己的全知全能。

善，恶。生命复杂的情绪充斥着整个世界。由于这个世界的特殊，这些情感更是化为实质的咒力笼罩着天空，就如同着雨天的乌云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虚空会选择生命来管理各个世界，又在不断的剔除管理人的劣根性，最后又与虚空融为一体。我也是这被苦海波浪席卷的一员啊。”

人生就是由欲望不满足而痛苦和满足之后无趣这两者所构成。你满心期待着未来的某个快乐，未必理智认知到了它是短暂的而不会持久。人的一生的本质是痛苦，快乐只是昙花一现。

回想这几亿个银河年，郭晓又何尝不是充满欲望，他渴望着人格的保留，却未能如愿。虽然不是经历了人的一生，可郭晓却深深感受到人的复杂以及那被道德和法律掩盖的充满贪欲的心。他甚至是想放弃，不愿再回到被生物欲望支配的时候。

雨还在下，仿佛和人类的痛苦与恶一样，永无止境。

“我是爸爸的小宝贝，我最喜欢爸爸”郭晓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在洛狄忒强烈要求下设的铃声。

“莫西莫西？”

“爸爸，我回来了。你怎么不在宿舍？”

“爸爸在外面给洛狄忒买好吃的呀。”郭晓听见洛狄忒的声音，久违的心中一暖。

“我要吃马卡龙，钉崎姐姐说马卡龙可好吃了。”

“好，爸爸马上去买。”挂断了电话，本来还在大马路上思考人生的世界之主拽住了路人问附近最好吃的马卡龙哪里卖……

“我回来了。”郭晓推门进来。

“踏踏踏。”洛狄忒迈开自己的小腿飞奔而来。

“给。”和以往要吃的不同，洛狄忒用小手举起一条毛巾，用力的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将它送到郭晓面前。

“谢谢，我的乖女儿。”郭晓蹲下身，洛狄忒主动为郭晓擦去头上残留的雨水。

“即使快乐昙花一现，但就像糖一样让人永远想吃第二块。”郭晓如是想道……

“要是让虎杖知道你骗他的话，他会难过一辈子的吧。”郭晓和七海走在下水道里。

这里是七海探查到的真正电影院惨案真凶的藏身之地。但是七海却让虎杖去接触吉海顺平了。

“一起行动和让虎杖去干更安全的任务，我会选择更妥当的前者。”七海走在前面，面无表情的走着，像极了一个和老板苦大仇深的打工人。

“倒是你，如果我死了的话，虎杖是真的会恨你一辈子。”七海转头和郭晓说，“所以你还是努力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和五条一样值得信赖。”

（七海称五条悟是值得信赖而不值得被尊敬的人。）

“无聊，无聊。”郭晓双手负在脑后说，“你从职场学到的就是怎样让别人无偿卖力吗？”

“别说了，他们来了。”

只见三两个用着诡异姿势爬来的咒灵，在接近二人。

“这些也是人类吧。”七海身上的咒力凝聚，准备迎接攻击。

“是的，我想你应该是知道虎杖过不了它们是人类这关才让他单独行动的吧。”郭晓放下手说。

“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