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历史上从没有哪一个时间段像现在这样s级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甚至连无尽族裔都冒出来了。”

“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s级吗？”

“这我倒是不清楚。”

“三十七位，整整三十七位。”

教授瞪大了眼睛；“原本我以为望京分会能拥有两位s级学员已经是邀天之幸，看来格局还是小了。”

“敌人也是空前的强大，魔网的恢复速度越来越快了，各种强大的血裔复苏的频率相较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我有一种直觉，一切都将在这个时代尘埃落定，不管是红衣走到了尽头，亦或是血裔踏上了末路。这注定是个精彩纷呈的时代，可惜呀我是赶不上喽。”长老意味阑珊地丢掉烟蒂，呼了口气清了清满嘴的烟味。

众生梦境中，罗素此刻的状态有些奇妙，就像老旧大屁股电脑突然换上了超级计算机的蓝基因处理器一样，整个世界突然在他面前没有任何保留，只要他想他就能知道，全知即是全能，这种无所不能的状态令人陶醉。人是三维的生物，但是罗素此刻就像是升维了一样，他甚至能在时间长河中窥视到一些即将发生的片段闪回，不，这不仅仅是传说这么简单，这是属于祂的领域，旧神的领域。

他抽出燕返轻轻挥舞，犀利的刀芒仿佛要撕裂大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将一大片建筑懒腰斩断，接近一平方公里区域的建筑变成了瓦砾，这破坏力吓了罗素一跳，太给力了，这就是睡梦与静谧之主诺姆的权能吗？

红衣会的众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还以为死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个贱民为什么能够借助旧日支配者的力量？”卢奇差点把眼珠瞪出来，不可置信的样子既像是在质问罗素，又像是在质问自己。难过、委屈、愤怒等情绪交织，这幅情形像是别的孩子偷了你家的鸡毛掸子用来欺负你一样，那叫一个憋屈呀。

周围还是瓶中城的建筑，但是不断闪回着的故障风绚丽扭曲线条明确告诉所有人你们已经不在瓶中城里了。因为不用考虑损坏瓶中城的缘故，二人动起手来毫无顾忌，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城中肆虐——统御多元空间的黑暗君主砻坦的凋零之力以及睡梦与静谧之主的梦境力量，这不仅是罗素与卢奇之间的对抗，同时也是两位旧日支配者之间的碰撞。

战斗激烈且持久，双方都无视消耗，变身之后的卢奇一改之前风筝流的战斗风格化身为剽悍的近战法师，施法的间隙居然能有罗素打得有来有回，很显然罗素这种全知全能甚至能短暂预知对手动作的状态卢奇同样也是拥有的。随后两人悲催地发现他们都奈何不了对方，不管罗素的攻击多么刁钻卢奇总能巧妙避开，不管卢奇的法术多么厉害罗素总能看穿，第一时间破坏起元素构成，双方的队友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躲在偏僻的角落，吃力地躲避时不时逸散的能量。

阿芙罗拉的仙灵失去了往日的活泼躲在主人的怀里瑟瑟发抖，女孩盯着天空中的战斗短暂地失神喃喃道；“这就是传说级执剑人的力量吗？”伊恩娜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就是当初那个自己要让他好看的讨厌鬼吗？他还入学不到一年吧，吃什么长大的？

再一次碰撞无果之后，二人拉开了距离，定定看着对方，卢奇率先开口；“你奈何不了我，你的攻击意图都被我看穿了。”

罗素发出讪笑将燕返归鞘；“你同样也奈何我不得，无尽族裔不过如此嘛。”

“你要清楚，如果你还试图挑衅一位高贵的无尽族裔，我能和你打到十天之后瓶中城关闭，你信不信？再说了，奈何你不得，我还不能对其他人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