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察觉到罗素的目光还留在佩妮身上，拉杰·库斯拉帕里连忙警告他“别这么盯着未来的库斯拉帕里夫人。”不可否认，罗素漆黑如墨的黑发黑眸、对一切都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在女孩子看来确实很有杀伤力，这让拉杰感到了威胁，连忙宣誓主权。

“你是说佩妮？”罗素又瞄了一眼佩妮，“我对话少胸小表情屌的女孩没兴趣。”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连拉杰都噗呲一声，没心没肺地笑了，“不准你这么说佩妮，只此一次！”

看到罗素左顾右盼的样子，拉杰热心地给他介绍本地的情况，“最前面的那个小屁孩儿叫海勒，一个自以为是的小毛孩：那个痞子是怀卡托来的，叫凯文·苏斯曼：长得跟大叔似的家伙其实不老才二十岁，埃里克，马格托罗索人，……”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具有三八属性的人，这种人往往都是男二，很明显拉杰就是他们这个团体里的那个三八。

人陆续到齐，罗素数了数加上他全班一共四十六个人，像他这个年纪考过入学试进来的占了一半左右，其他的都是经过红衣会举荐进来的，年龄构成比较复杂。班上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像罗素和霍华德他们这样的家伙集中坐在教室的左边，红衣会举荐进来的家伙则大多坐在另外一边。

这节课是特招班必修的《乱纪元通史》课，讲师是莱娜·兰德鲁特教授，戴着顶好看的绸缎装饰圆顶羊毛毡礼帽，她的声音磁性且温柔，语速不快不慢，始终保持在一个让人听得很舒服的节奏上。她让罗素想起了在瓦加诺读书时的宗教课老师，两人都不怎么喜欢站在讲台上讲课，总是拿着课本走到同学们中间去，偶尔板书一次站在讲台上也总喜欢以左脸对着他们。不同的是，莱娜教授不喜欢提问题，也不会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而频繁地与罗素互动，这点让罗素很满意。

真正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底下的学生，罗素数了一下，一节大课两个小时那个叫海勒的小屁孩举手打断了莱娜教授七次，小家伙表现欲太强了，尤其是当着一群超级天才的面那种虚荣的满足感简直爆棚。每次都抢着接过教授的话题滔滔不绝地讲下去，一个两分钟讲完的知识点他旁征博引、脑洞大开能讲上半天，教授无视他举手的话，小男孩就站到凳子上双手摇晃吸引注意，最后教授只能把他请出教室，罚他站在教室门口听课。还有更绝的，一脸苦大仇深的埃里克左手香肠、右手一瓶嘉士伯，每当莱娜教授背对着大家的时候，这家伙就以雪豹扑杀羚羊的速度咬一口香肠猛灌一口酒，半节课下来满嘴油光鼻子通红。类似的情况就不一一赘述了，只要没有扰乱莱娜教授的课堂秩序，教授就不会管。

这么多年罗素已经习惯了这种自由的教学模式，大家都遵守着自我负责的游戏规则，只要你的成绩足够出色，老师就就不会过分干涉你的个人行为。这样的模式好处很明显，强者更强，强者的天性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弊端也显而易见，这会培养出很多怪才。以前罗素总是感叹科学怪人的思维模式之清奇，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了，问题就出在从小接受的教育上。

对于罗素来说两个小时的课程很快就过去了，学习新知识的过程是令人愉悦的。和其他人忙于检查笔记的样子不同，罗素从小到大就没有记笔记的习惯，他的大脑就像一张没有容量限制的硬盘只要是输入进去的知识就永远也忘不掉。

上完《乱纪元通史》接下来有选修课的家伙去继续去上自己的选修课，毕竟单靠他们特招班的必修课程可凑不够毕业的学分，没有选修课的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喽。罗素刚好有一节语言学的选修课，凑巧的是谢尔顿也选了这个老师的这门课。

因为特招班的特殊性，他们的教学区域和其他系是分开的且有一段距离，所以上选修课的时候就不得不走上一段路程。和拉杰的话痨属性不同，他的这个室友是个闷葫芦，一路上只要罗素不说话他就坚决不出声，说话也是一些简洁的回应，“啊”，“哦”，“是”，“好的”，“嗯”，搞得他都有些郁闷了。

选修这门课的学生很多，挤满了能容纳上百人的大教室。和莱娜教授一比，语言学老师老师的教学质量有明显的差距，前半节课还好，后半节课就一直在无聊地重复解析前半节课的知识了。其实老师的水平并不差，只不过很不对罗素的胃口，所以后半节课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课本上自学了起来，等老师下课的时候整他已经自学了五分之一，谢尔顿在旁边看得表示压力山大。

“再来几次这课我就不打算来了，不值得我跑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