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闷声传来鼓跳的咚咚声响，面上疑云又重新烧起来。目光移向别处，极其不自然的回道：“这、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你都说的出口……”</p>

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带着戏谑的笑，又问了一句：“所以，阿叶，你愿意还是不愿意？”</p>

妈的，这人太可气了，这种问题还来问我。</p>

半天他见我没有动静，叹了一口气，状似受伤的模样，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感觉有点悲伤，缓缓地道：“看来你不愿意啊……”语毕从床上起来，就要离开。</p>

我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衣口。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猛地倒下刚刚好将我搂在怀里，瞧着近在咫尺的脸，重新挂上戏谑的笑，淡淡的嗓音落在微风里：“娘子，你这是在同为夫调情吗？”</p>

“调你妹，情你大爷，我要亲你，就现在。”</p>

未晞一怔，怔过之后是醉心的笑，他说：“阿叶，这样，真好！”随即俯身压了上来，将这个吻加深。唇贴着唇，彼此靠的最近。这样，真的挺好！</p>

半天，屏息太久，有些喘不上气来，身子也软绵绵的没甚力气。未晞将我放开，静静地瞧了我一会儿，有些气息不稳地道：“果然是笨的可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摇摇头。</p>

这一笑将我仅剩的一点自尊心击的粉碎，我恼火的不行：“都说是诚意了，是你太没诚意。”我负气的躺回去，拉起杯子就要往头上盖。未晞抬手浅浅一挡，被子被晾在半空，他反手握住露在外面的手，看的仔细。虽然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此时的他目光有些悲伤。他将我的手扣紧，十指交错。</p>

我抬头茫然的瞧着未晞。</p>

他让我躺好，重新理了理被子，声音响在耳侧：“阿叶，那个时候若是我再抓的紧一些，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抛下我。”</p>

冰凉的指尖扶上眼睛，隔着手掌，闻见淡淡的花香，薄凉的吻如蜻蜓点水，落在额上，带着丝丝凉意。有一滴温热，滑过眉梢。</p>

耳中轰然一鸣，听不到半点声音，僵直了身子。</p>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这苦情戏里，扮演着苦情的角色，喜怒哀乐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品尝。我从来都只在乎这场戏里我受了多少伤，可我却一直都没看到，在我身后的幕台里，我所看不到的地方，那个人也同我一样，受了许多伤。这个戏从来就不是场独角戏，我庆幸自己同他还是遇到。不管相遇的时间有多长，哪怕只有一年一天一刻，那也够了，只为此时他同说的那句。</p>

“阿叶，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要抓住这只手，子若不离，我亦不弃。”</p>

透过薄纱织就的软帐，屋外碧空如洗，秋虫唧唧响在耳廓，红木雕的玉兰图撑起轻软的帷帐。帷帐下的人相拥依偎，是个缠绵的姿势。</p>

我重重地点点头，许下这一诺白首：“不离不弃。”</p>

正在我和未晞情之所至时，房门处传来一阵人声。木门吱呀被推开，门外闪出一袭白色。未晞此时起身将我放开，顺手替我理好散乱的发。见他离开顿时心里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愤恨的盯着屋外踏进来的人。瞟到我弑杀的眼神，来人说了一半的话，卡在了喉头。</p>

“叶子，睡了这么久，你该饿了，来，我……”</p>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岁莫怔在了门口，打量了我一眼，又抬头打量了未晞一眼，不明所以地道：“叶子，你这眼神是什么眼神？”顿了顿，疑惑道：“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p>

未晞蓦地笑了一下。</p>